她眼睛一眨,落下了泪来。
陈母多年来为了供儿子读书省吃俭用,大半的时候喝的都是这个,不觉得这东西不好。看到儿媳这样,她斜了一眼,冷笑着道:“要是吃不下,那就别吃。反正一顿也饿不死,还给我省了粮食呢。”
杨昌雨张了张口,她哪里是一顿没吃?
今早上刚进门不久就出了那样的事儿,在娘家饭都没吃上,出来后就只啃了一个馒头,这都一天没吃了!
“我饿了……有菜吗?”
有点咸菜混着,好歹带点味,没那么难咽。
陈母又看了她一眼,漠然道:“那边的何家之前过的比我们家还不如,熬这样的糊糊还要加许多菜叶子,反正把肚皮哄饱就完事,但现在不同了,人家早已不吃这种东西,每顿都有肉有菜。我们家和他们家是一样的,唯一不同的是娶的媳妇不同。话说,同样是城里的姑娘,柳飞瑶带着那么多的东西嫁进门来,你呢?还好意思在这挑三拣四,我没把你撵出去就是好的。”
杨昌雨:“……”
她不敢再多言,昨天才折腾着回城,今天就回了村,在马车上颠簸了两天,她浑身酸痛,只觉骨头都要散架了,恨不能立刻趴到床上睡觉。她端着自己的那半碗一饮而尽,转身就走。
刚走一步,就被身后的人喊住:“你要去哪?”
杨昌雨头也不回:“天都黑了,我回去睡觉,明天早上还要干活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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