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之后,镇上好多人一起结伴,将混混送到了镇长家中。
镇长消息灵通,昨天就已经听说了此事。其实镇长不是官员,只是读过几天书,又被镇上的人推举出来,平时帮着断各种家长里短的小事。
看到混混,他也觉得头疼,这种事情,无论发生在哪个镇上都不太好,显得镇上的风气不正。
“打他二十大板,再赶出镇子去,且往后不许他再回来。”
这自然是最好,像这种人,留在镇上那就是悬在众人头上的一把刀。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出手?
混混哭天喊地求饶,非说自己无辜,说自己是受人指使,一时想岔了才做这种混账事。于是,周贵书不可避免的被带了出来。
周贵书断了一条腿,昏睡了一夜,天亮了才醒的。面条都坨了,忍着疼痛吃了一碗干不干稀不稀的早饭,边上母亲还哭得厉害。他听在耳中,只觉得头疼,身上的伤也更痛了。
“娘,你别哭了行不行?”
杨氏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担忧,她都不敢听外头的动静,怕下一瞬就有人进来抓儿子。但也不敢不听,万一人到了跟前,还不知道连个准备都没有。这样复杂的心绪,她没法跟儿子说。
周贵书却愈发不耐烦:“大夫都说我这腿能养好。最多就是有点跛……婶娘下手那么重,这事就这么算了吗?爷奶怎么说的,有没有说要找她算账?”
杨氏悲从中来,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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