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秀兰带着哭腔,声音充满惊恐。
“不行,我再给他们打电话,这几个孩子,唉......”
摸出枕头下的老年机,周秀兰颤巍巍地裹紧身上破了洞的老布棉袄,下床摸黑点燃了煤油灯。
豆大的火苗跳跃了几下,终于亮了起来。
照亮这个屋子。
五把发黄破旧的椅子,一张摇摇欲坠的红漆桌子,还有一架竹床,床上是破旧单薄,打着补丁的灰色破旧被褥,以及瘦骨嶙峋的刘振华。
鼻子一酸,她又哭了。
周秀兰凑近煤油灯,眯起眼睛用布满老茧的大拇指笨拙地按着老年机的键盘,给大儿子刘贵江打去电话。
“喂,干什么干什么?不是昨天才打了电话吗?天天打烦不烦?挂了!”刘贵江的声音像在睡梦中,没等老母亲说话就挂断了电话。
“老婆子,孩子们都睡了吧。明天再打,明天再打。叩叩叩......”
“才十一点,试试吧!”周秀兰伸出干涸的手背抹抹眼泪,将老年机颤巍巍的移到耳旁。
“嘟,嘟,嘟,”电话响了很久,没人接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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