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也不能这么说。”席煜解释着,“这里没什么人来,距离演练场也有好久的路,谁也不会吵到老人家休养生息。虽然她腿脚不便,但等到了住处你们就知道了。那儿有一处很大的空地可以遛弯。那屋子也是新修的,是专门给她盖的。”
听上去倒没什么不对。邬远归会有这么好心?虽然他们已经撕破了脸,但念在旧情上也不是没有可能。可他身边偏偏有那么一个心肠歹毒的妖怪,即使自己母亲是无辜的,也容易被利用被针对。她总觉得说得通,却又不觉得能说通。就是这样矛盾的心情伴了她一路。
“我感觉不太好。”黛鸾小声地对山海说,“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了一路似的。”
她声音很低很低,低得恰好只能让山海听见。她不想让慕琬稍微期待些的心情垮掉,也不想让池梨与默凉在这里就要与他们大打出手。
“剑在发热。”
好死不死,默凉突然这么说。这很容易引起旁人的警觉,黛鸾小心翼翼地问,这是否象征着什么。
“不知道。它偶尔会这样,像某种暗示。有时候剑发热后会发生坏事,就像某种警告,有时候什么也不会发生,空让我提心吊胆一阵。”
这规律池梨也没有摸索出什么。但她的表情也有些僵硬。她很想告诉默凉云外镜也在腰间发热,晓好像有什么话想对他们说。可现在拿不出来,她也不能说出口。万一给席煜或是别的什么人听见,容易招致不必要的麻烦。
慕琬不是不愁,她只是没办法。除了暂时信任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姑娘——虽然她师父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——还有其他什么法子呢?走一步看一步,陷入泥潭再招架也不迟。
他们又走了一阵。迎着夕阳,满目金色几乎让人睁不开眼。
“别走了。”默凉突然说。
黛鸾回头看了停下脚步的她一眼,问: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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