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白冷说得是对的。他摘了眼镜,把眼镜链从耳朵上取下来,用白衬衫的衣角用力擦拭。但他不觉得,羿晖安在亲缘感情上多看重他。她只在乎这人有没有用,有多大用。恰好,他很好用。他比谁都更清楚羿家的教育方式——为了“大义”,必要的时候,亲人也可以舍弃。
“大义”到底是什么?他希望自己的理解,与正确的答案是一致的。
但正确的答案,是真实的答案吗?
羿昭辰戴上眼镜,在身上摸索了一下。
“有烟吗?”
“有。稍等。”
白冷也摸了摸裤兜,却一无所获。
“可能塞外套里了,我去拿一下。”
说着,白冷向客厅走去,却正赶上羿晖安进门。她一甩双手,丢出两包烟来。一包落到面前白冷的手里,另一包则被羿昭辰单手接住。
“我扔了。你们拿点好的,回头别让殷社的人笑话。”
她听了多久?羿昭辰心里嘀咕:我的烟可不便宜。但他低下头,看到这包新烟的牌子,便不说话了。白冷则有些惊奇地打量起来。
“可以啊!晖安,你是哪里搞到这个的?这种有价无市的稀罕物,只在当地流通,根本送不到外人手里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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