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有些，只是为了讨口饭吃，无路可走罢了。”
“这艘船上的客人真是复杂，我们还是低调行事，不要引起关注得好。”
九方泽深以为然。
就当两人准备无声地离开时，宴会的某处似乎起了冲突。
“不长眼的东西！”女人高声惊叫，“谁家的崽子？这衣裳可贵着呢！”
被骂的小男孩端着果汁的杯子，无助地看着女人。他满面困惑，好像不明白对方怎么这么大反应。他看上去也不小了，却不知为何双目呆滞，只知傻乎乎地舔着嘴角的油。面对盛怒的女人，他甚至痴笑起来。
“还有脸笑！你赔得起吗？家里人呢？这事儿咱们没完！”
人群中挤过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。她的装扮相较旁人并不光鲜。她的手上亦有油污，似乎刚扔掉吃了一半的骨头。她狼狈地道歉，但对方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，甚至变本加厉地斥责起孩子“有妈生没妈养”来。
莫惟明在远处感叹：“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计较。很明显对方赔不起的。”
“对她而言，那也是唯一贵重的衣物吧。大户人家出身可不是这个样子。”九方泽无奈地摇头，“比起赔偿，她更像是在泄愤罢了。”
正说着，他们眼看着尖酸刻薄的女人扬起了手。那男孩果真是个傻小子，竟不知道躲。但预想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。曲罗生从她身后攥住了女人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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