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还是说早了。门的那一端突然传来剧烈的撞击。两人手忙脚乱地将附近的东西拉过来,堵在门口。但这只有两把椅子、一张柜子,其他的架子都被牢牢固定。伴随着大鸟的每一次撞击,门框都更加松动,桌椅都颤抖着外移。
“……”军医咬紧牙,“我本来不想这样的。”
莫惟明还在思考该怎么办时,军医一巴掌拍在桌上,另一手抽出一把军用匕首来。
他后退两步。
“等会儿。我刚说了,现杀的不算。”
军医手起刀落,将自己的右手切了下来。
莫惟明迟钝地想起一件事。在解剖那只犬科动物时,军医摘掉了一只手套。另一只他当时就扔掉了,只有自己当时神经紧张,忘记了这回事。
血溅在地上,更多的血从断面里涌出。与此同时,那只大鸟冲破了门,闯入室内来。说时迟那时快,军医一脚将自己的断手从这边踢了过去。那动作简直像对待一块普通的饲料,而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。
大鸟立刻转身去叼饵料。这时的军医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,他瘫坐在地上,大口呼吸。莫惟明慌乱地翻着他的背包寻找绷带和药。幸亏他算得上专业的医师,能够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做出最优的、效率最高的决策。
而那只大鸟,在吞掉了断手之后,只将头从门里伸进来看了一眼。确定不再有它感兴趣的食物后,它缓缓离开了这里。
两人如释重负地瘫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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