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的时候,莫惟明帮他处理伤口。微妙的臭味出现了。可能因为不够透气,伤口开始出现化脓的征兆。可没办法,当时若不给伤口加压,就不能止血。最坏的可能,就是手腕末端彻底坏死。他还要截肢,至少截到手肘。
军医絮絮叨叨地说着,就好像在以语言掩饰疼痛。
“她妈也死得早……这就不多说了,说起来没完。反正,我是极力反对的。若非高官厚禄,没哪个当爹妈的,想让孩子走自己的老路吧?你会希望你女儿当医生吗?”
“额,我,我没有女儿。”他愣一下,“我倒是有个弟弟。”
“我也有个弟弟。死在战场上了,哈哈。”
“我弟弟死在这里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军医如梦初醒,“我忘了。对,是。我记得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“哈哈。”
“总、总之您女儿后来呢?”
“没去成呗。”他说,“报志愿的时候,那栋楼给空投的炸弹炸了。里面的小孩都没了。就,没成年的,刚成年的,都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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