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他成功了吗?我是说,能捕捉人类灵魂的机器。”
“也许有,也许没有。你得理解,我不关注这个。那时候,我已经开始忙着接手殷社的生意。我并不正面接触他的项目,也不直接参与注资,但他需要相对独立的财务活动。”
说话间,阿德勒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怀念。
“您的师父……可以说,是我一生中少有的敬重的人。”
殷红似是对前因后果一清二楚,但曲罗生的好奇写在脸上。所幸,阿德勒也并不介意将这段早已铭记在心的记忆反复咀嚼。
“我的父母都是正教教徒,我也一并随着教会行动。只是母亲病逝后,仍是孩童的我第一次对我深信不疑的教义产生怀疑。随着年龄增长,对于灵魂、存在、魔法……我产生了各种天马行空的设想。父亲无法约束我,便将我关进了疯人院。那时候,我甚至已经成年。”
离开这里不是难事,仅需将教义铭记于心,发自真心地赞同、赞美他们的神只。可能是叛逆使然,阿德勒宁愿忍受疯人院种种精神乃至肉体的折磨,也拒不顺从他们的意志。他们威胁他,对于异端者、异教徒,按教规有千百种刑法等待着他。他却强硬地反驳,既如此,法律又是为何存在,国与教又该谁更胜一筹,王权与神权又该如何自圆其说?
在这样的时代,他们当然不能实行真正的惩治。但阿德勒仍与自由无缘。
直到一个来自东方的人,听闻了他的事迹,特意来这无人问津之地造访了他。疯人院的麽麽也十分惊叹,仅是一夜的畅谈,阿德勒便像是经历了什么驱魔仪式——那个质疑神的恶灵消失了,留下的只是一腔对神只的虔诚。
他很快被放出来。这也并非难事,因为彼时连他的父亲也早已离开人世,不该有谁还能将他管束。长久以来,困顿于这荒谬之地的枷锁仅他自身。
当然,这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。斩断枷锁的从不是那位口齿流利的东方学者。他仅是拨开重重锁链,将它斑驳的锈迹展现在阿德勒的眼前。在神与灵魂的议题上,他们也从未真正达成共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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