衬衣吸满了水,他整个人开始冒出袅袅热气。白冷把高处的通风窗打开,这才查看羿昭辰的情况。他又试着调整开关,加入一点点冷水。羿昭辰的不适增加了,但他还能承受。
白冷终于坐在浴缸旁的板凳前。他看向洗手台的镜子,晦暗的室内,朦胧的热气里,镜中有泛着金黄的光点,像两枚锦鲤的鳞片。
“……什么时候,出现症状的?”他仍望着镜中的兄弟。
哗啦啦的水声中,白冷的声音穿过每一道水柱。羿昭辰咬紧牙,手将布料抓得更紧。
“你都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很明显吧。虽然九皇会上,晖安授意让外人觉得是你在做什么。红白脸的事,你唱也就唱了,可如果真的做了什么……甚至拿自己冒险,晖安会发现的。”
“她哪儿有那么关注我。”羿昭辰的笑在淅沥的水中碰撞破碎,“我也配?”
“辰哥,别这么说。我们都清楚你的贡献。”
“她最好清楚。”他的声音略高过水声,浴池里积累的水波动跌宕,“为什么是她?凭什么是她?她为什么偏偏是那样?还是说,谁在她那个位置上谁都是那样?”
“你冷静……”
白冷抓着他湿漉漉的双臂,将他往下压了点儿。他又多加了些冷水,即使如此,水的整体还是温热的。“行了,太凉了。”羿昭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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