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,”女人向前一步,声音穿透寂静,“贪狼会将借这位姐妹之身,向诸位展现这救赎的契机!请亲眼见证,恩泽之光如何回应至诚之心!”
话音落下,侧门开启。两名身着朴素修女服饰的人,抬着一副简易担架,步伐庄重地走到台前,轻轻放下。神父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,此刻他走上前,神情肃穆,伸出枯瘦的手,缓缓揭开了覆盖在担架上的白色被单。
嗡——
整个教堂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,随即被无数倒抽冷气的声音撕裂。
梧惠猛地捂住了嘴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她从未见过如此……可怖的景象。担架上的女人,与其说是人,不如说是一具被浓墨浸透的残骸。
她的呼吸声异常刺耳,带着拉风箱般的呼呼声,每次吸气都像是喉咙被无形的手死死扼住,每一次呼气都伴随着濒死的嘶鸣。是严重的喉头水肿,几乎封死了她的气道。
她的皮肤……已经不能用“布满黑斑”来形容。那些黑斑早已不再是独立的点,它们像活物般蔓延、融合,彻底吞噬了原本的肤色,将她整个人染成了墨汁打翻般的、令人作呕的深黑。仅存的、未被完全覆盖的几小块皮肤,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惨白,毫无血色,像干涸的河床,反而成了这浓黑底色上诡异的点缀。
她的头发枯槁如深秋的乱草,灰败无光,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枕上,仿佛生命力已从发梢彻底流失。
梧惠浑身冰凉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头顶。她看着那具毫无生气的躯体,大脑一片空白。她不懂医学,但明显看得出她已经失去了正常人类的机能,无非是在这里等死罢了。这分明是一具正在被黑暗从内部吞噬殆尽的躯壳!
台上那两人所谓的“展现契机”“回应至诚”,难道就是要所有人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在窒息和衰竭中走向死亡?这就是他们许诺的“救赎”?
台下的黑纱人群发出压抑的骚动,恐惧和病态的期待在空气中弥漫。梧惠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。她死死盯着台上那团浓墨般的“姐妹”,一个冰冷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:这,就是散尽家财、坚信救赎的代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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