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明白……”梧惠想到莫惟明匆匆离去时的模样。如果他赶上了女医生的车,应该早就在“演讲”这段时间回到医院了。“如果砗磲一直被那个‘神使’保管,他为什么会突然病入膏肓?他不能将这种力量用在自己身上吗?”
欧阳的眼光黯淡几许。
“嗯……接下来,就是我的猜测了。”他说,“他选择转院治疗,没有人阻止和劝说他。贪狼会说到底,并不是宗教性质的组织,也不会将人的信念彻底绑架。你所看到人们的狂欢只是一种社会学行为。我们学过的吧?你应该很了解。这虽然是组织刻意促成,但的确没有进行直接的管辖和干涉,就当人是出于自我意志做出的抉择……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可以怀疑,这位代言人其实早就对‘治疗’有所质疑。”
“可是法器的力量对普通人来说,的确和神迹无异。他既然亲手体验过这种力量,为什么还会产生质疑?难道是因为他有所质疑,‘治疗’的效果才会衰减?”
欧阳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我是这样想的——也许法器的所属权从来都是阿德勒。所以他才是天枢卿。”
“咦?”
“之前我们不是以为,砗磲的认主性似乎比较随和,不论谁都能发挥出相应的力量。但实际上,似乎并非如此。我们也怀疑过,天枢卿的身份确定原则究竟是什么。也许从来都是阿德勒呢?只是他想让它在某人手里,能够展现力量罢了。”
梧惠陷入沉默。
光从小窗户投射到室内,变成小小的一处方形的光。光在沙发、茶几和他们的肩头,扭曲成数块多边形。在这破碎的黄昏之光中,梧惠的思路变得迟缓。可她分明觉得一切这才开始明晰起来。
“所以,也许是上一位代言人产生异心,想将法器据为己有,或至少对自己所做的事有了怀疑。总之,他招致了阿德勒的不信任,法器才失去效果。它不再能为此人提供庇护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