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如果他真的是我们认知中,传统意义上的坏人呢?那种损害集体利益,为自己谋福利的人,或者干脆是一个真正的反社会……你又会做出什么选择?”
欧阳看着她认真的表情,微抿起嘴,随后叹了口气。
“你担心我会站错队吧。”他摇头,“我不会的。他诚然是我的朋友,我也诚然会感到遗憾。但是原则性的问题,我也不会退让。我们之所以受教育,是为了让世界变得更好。至少我是这样想的。所以我才成为记者,可是,情况也并不如年轻时的我所想得那样乐观。”
梧惠相信他。她的确感到一丝崇高。在报社时,欧阳总是一副笑嘻嘻的脸,却对每个新闻的真实性都如此较真,甚至会和她争论报道中一处微小的措辞。比起羿家那太阳似的遥不可及的“理念”,他更像是一团在眼前真实燃烧的篝火,将照亮冬夜。
当下仍是夏天。梧惠擦掉额边的汗,不安的眼神时不时掠过他的手腕。
“你是怎么见到阿德勒的?”欧阳还是问了,“在哪儿?他怎么样?”
“……你知道前些日子,我打伤了羿晖安的事吗。”
“知道……那时候可是闹得沸沸扬扬。但因为没有报社被允许公开报道这件事,也没能传遍大街小巷。所以我刚见到你时非常意外。他们居然没把你关起来。真是太好了。”
梧惠不清楚她该不该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欧阳。碍于南国的一些事,她还是无法做到完全的信任。她需要保持怀疑,怀疑使人清醒。
“确实可以理解为,他被软禁了……我也在那里停留了一段时间。我们都没有被为难,只是不那么自由而已。我问了他一些过去的事,他没有正面回答我。”
“过去的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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