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以为,你会说霏云轩沦落至此,也是理所当然呢。反正如果那个医生在场,肯定会这么说。”
“他不会说的,”梧惠下意识反驳,“他……”
“他会在心里想。”
“我们谁都不能假定别人心里在想什么。”梧惠有些生气,随即又有些释然,“他今天本来要来,不过……算了。但我真的不这么认为。我知道霏云轩一定是一条心的。虽然可能这么说有点肤浅,只是捧场般动动嘴皮子似的轻松。”
“我得承认,您是少有的眼光毒辣的人。”凉月君大概真的是在赞美。他笑起来的时候只能牵引一边的唇角。除非他笑得很夸张。但这样一来,会让那部分烧伤的面孔显得扭曲。那些失水的沟壑会拧巴成虫似的线条,似在其上蠕动。
现在的梧惠总是会习惯性忽略这部分。他分明可以像霜月君一样,用一些法术遮挡自己的异常。不……他能吗?他的烧伤是和腿一起的吗?梧惠又想起那天看到的幻境。
“我只是觉得,他们即便分开,也一定不是表面的原因。”梧惠想到南国的那些档案,“他们不会轻易放弃彼此。”毕竟是某种意义上的共犯。
就算他们自己也记忆模糊。
“您似乎自信了很多。就像是有一种……掌握了不得了的情报的感觉。你隐藏在这种信息差背后,会觉得安全,因而腰杆也挺直了许多。”
不是很礼貌的评价。但梧惠并不反驳。
“是的。我甚至知道了你的过去。”梧惠勇敢地直视他的双眼,“是百骸主带我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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