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定的梧惠揉了揉脸,满目困惑。
“可是,你们要去哪儿?三限令没解除,曜州也没解禁,你们怎么才能回家?”
“总会解的。楼主给我们了一笔钱,让我们自己在附近凑合一下。贫民区那里有空地,我们可以先搭个简棚,住上一阵。”
“到了冬天怎么办?冬天会冻出事的!”
“那一阵子,应该已经解封了吧。”后从楼里出来的人说,“楼主说,公安厅的内部消息是这样的。没事儿,车到山前必有路,呵呵。”
“这么多年啦,还是挺舍不得的。”有人回头看了一眼,又对梧惠鞠躬,“我们要走啦。谢谢你喜欢我们。”
人们接二连三地离开了。梧惠大致数了一下,竟有十几人。他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,算不上有说有笑,却也满口轻松。每个人都带着乐器,那是他们吃饭的家伙。有的人倒是两手空空,可能不方便拿着吧。
她莫名感到一阵怅然。回过头,封条被内部的力冲断了——倒也无妨,其实娱乐场所早就解禁了,预想中第二轮封禁还没开始。在敞开的大门中,梧惠看到一个孤零零的身影。她站在空荡荡的一楼大厅,在阴影中望着阳光。
“羽?”
梧惠冲进门去,也无人阻拦。羽手里捧着一根陈旧的葫芦丝。她看了看梧惠,没有太多惊讶,又低头继续注视着手里的葫芦丝。
“怎么回事?为什么大家被遣散了?霏云轩,还有多少弟子?”
其实她知道答案。她只是没想到,衰败真正反馈出来时,体现得这样势不可挡。
“他没有拿走。”羽好像是在说葫芦丝的主人,“因为这个是他当年入班子时,戏楼给他买的。他其实可以带走的,但他留下来了。他需要这笔钱,曜州的物价还是挺贵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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