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一声尖利的啼哭声,蛊雕携着骤风而至。
它生得似鸟非鸟,长瓜犹如锋利的钢刀。
云笙侧身躲开,担心因此害了旁人,云笙扬声道:“小心!”
而她身后的沈竹漪眼都没抬一下,似乎对欲来的危险毫无所察。
云笙握住沈竹漪的手,护着他,以匕首击退了那蛊雕的利爪,手腕处凝结的刀伤却因大幅度的动作撕裂,血一下子涌出来。
她“嘶”了一声,忍着绞痛,有些愣神。
她也没想到,自己的身体竟还保留着往日的习惯,时刻想着如何护住旁人,甚至不惜伤害自己。
掌门师尊曾叮嘱她,她是师姐,理应立身行道,肩负起庇佑宗内子弟的责任,所以无论何时何地,但凡遇险,她都会挡在众人面前,更要在险要关头殿后。
这种事事以旁人为先,时时想着讨好他人的习性,是在一道道戒尺的训诫之下刻在心中的。
一旦形成,便如附骨之疽,哪怕历经生死,也别想轻易摆脱。
云笙盯着那道皮肉外翻的伤口,紧紧咬住唇瓣,心中顿时无比酸涩懊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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