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寒钰一愣:“殿下……要那毒药方子做什么?”
薛筠意道:“你放心,本宫没有那等害人的龌龊心思,只是闲来无事,想研究研究其中药理罢了。”
邬寒钰面色讪讪,小声道:“殿下是最明事理之人,您也知道,放眼京都,有几个敢得罪二公主的?她既开了口,邬家哪敢不将那药奉上。我这就回府去将殿下要的方子取来,还望殿下,莫要怪罪邬家。”
薛筠意心底冷笑,这邬家大公子哪里是什么行医救世的君子,分明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,既想在薛清芷那儿得些好处,又不想得罪了她。
其实邬寒钰本不必如此担心的——
皇帝对薛清芷纵容至此,即使知道是薛清芷存心害了她,也只是轻斥几句便了事,甚至连禁足都不曾有,可见皇帝心中,根本就不在意她这个女儿,又哪里会惩罚邬家呢。
邬寒钰是个蠢人,蠢人自是经不起敲打的。
薛筠意没再说什么,只吩咐宫人将他好生送出去,不出半个时辰,邬寒钰便亲自把她要的方子送了过来。
她看了眼纸上潦草字迹,唤来墨楹:“你仔细誊写一份,送去太医院,让孟绛看看可有头绪。”
“是。”墨楹小心地接过那张纸,匆忙退下去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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