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缎轻盈起落,邬琅嗅到了一点若有若无的草药香气。
是长公主身上的香气。
眼前忽而滚过一朵素白绢花,被风卷着,轻灵地落在他的膝前。邬琅一怔,下意识地抬起脸,寻找这绢花的主人。
周遭颜色繁杂,青的,红的,黄的,吵得人眼睛疼。
唯有那位坐于轮椅上的长公主,满身寂静雪色,腰间玉色绦带上,缀着朵单薄摇颤的绢花。
邬琅恍然明白,她应是在为什么人服丧。
他想将那朵绢花捡起,指尖却在触碰到柔软绢丝的一瞬猛然收回,他小心翼翼地用衣角擦净手上的脏污,才敢去碰那抹无瑕的纯白。
轮椅已行远了。
邬琅张了张口,想把绢花还给薛筠意,可他不能贸然出声,没有薛清芷的允许,他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,只能做一个温顺的哑巴。
薛清芷从马背上下来,在他面前站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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