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副下贱破烂的身子,他根本不敢拿来入长公主的眼,是长公主心地慈悲,愿意施舍他一点珍贵的怜悯而已。
出乎意料的,这次薛清芷却没有惩罚他。她心情很好,或许是因为薛筠意没能射中那只白蝶的缘故,她不想和眼前瑟瑟发抖的小奴隶计较什么,连眼神都变得温柔,话里带着笑,懒洋洋的。
“去把身子洗干净,再过来伺候。”
“是。”
邬琅应着,丝毫不敢提及他发烧之事,只是顺从地跟在薛清芷脚边,一路膝行着,回到马厩。
待薛清芷离开,邬琅才忍着痛站起身来,朝角落里那间破旧的马棚走去。
棚子四周潦草搭了几块木板用作门窗,这里便是邬琅的住处。
他在院中的水井里打了桶水,脱下身上染了血迹的纱衣,闭了眼,沉默地往身上淋下去。
井水寒凉刺骨,浇过他滚烫的面颊,一遍遍洗过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。
邬琅发着抖,沉重地喘着热气,却不敢停,待一桶水用尽,他早已唇色惨白,浑身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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