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皇帝眼下的乌青,还有下颌上青色的胡茬,问:“父皇有事?”
皇帝看了眼薛筠意身上简素的罗裙,不悦地压下了眉头。
“下月便是清芷的册封大典了,阖宫里哪儿不是往喜庆了装扮?你倒好,日日穿一身白,生怕不够晦气!”
薛筠意笑:“父皇为人夫君,不为发妻带孝,就不怕天下百姓议论,说父皇是不仁不义之君么?”
墨楹心惊胆战,宫婢们乌泱泱跪了一地,皆是屏气吞声,就连李福忠都不由抹了把汗。
皇帝沉着嗓,冷冷道:“皇后只是病着,何来带孝一说。”
皇帝的视线锐利地扫过薛筠意身下的轮椅,有时他甚至有些庆幸,幸好薛筠意的腿残废了,否则他毫不怀疑,薛筠意一定会想尽办法逃出宫去,把姜皇后的死讯告诉她那远在寒州的舅舅。
薛筠意也不与他争辩什么,只安静地看着他。
皇帝默了片刻,语气缓和了些:“朕听说你从清芷那儿讨了支步摇去。清芷最喜欢珍珠,你不是不知道,怎么非要拣她喜欢的东西要呢?那步摇上的珍珠不好寻,统共也就那么十六颗。”
顿了顿,皇帝命令道:“你叫人给清芷还回去,玉珍局的首饰,任你挑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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