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椅行远了,那股淡淡的草药幽香也随之消失了。
邬琅揉了揉红肿的膝盖,扶着床站起身,缓缓地坐下来。他用衣袖仔细地将那只精巧的白玉瓶擦得干干净净,再小心地藏到枕下,和那朵绢花放在一处。待缓过几分力气后,他面无表情地拿起床头小桌上的旧碗,闭上眼,大口大口地喝着里面的馊粥。
大约是不想让他饿死,薛清芷每日都会命人送一碗馊粥过来。这两日他昏睡着,恍惚间已生了求死的念头,自是滴水未进,可眼下,他忽然迫切地想活下去,这念头如此强烈,以至于碗中酸臭刺鼻的米粥好像都没有那么难以下咽了。
长公主赐了他药。
长公主要他活下去。
哪怕这只是她随手的施舍,于邬琅而言,已是他冷寂无望的人生里,全部的光亮。
他不能辜负。
离开马棚后,解安帮忙牵着流雪,一直将薛筠意送到宫门口。
“本宫不便插手凝华宫中之事,还望解公子若得方便,能照顾他一二。”薛筠意想了想,还是开了口。
她虽然给了邬琅退热的药,但他身上还带着那么多伤,最好还是有人照看着。
解安连忙应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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