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琅脊背颤了颤,一想到薛筠意此刻或许正注视着他,他的双颊便泛起了屈辱的红,眼里不知不觉竟含了泪。
薛清芷将要落下的手停在半空,眼里闪过一丝惊讶。即使是在床榻上被折腾狠了的时候,也鲜少见邬琅这副模样。少年眼角那颗晶莹剔透的泪,比这世上最值钱的明月珠还要漂亮,那么脆弱,那么可怜。
她饶有兴致地弯了弯唇,手上力道却又重了几分,泪珠儿颤颤地顺着少年脸上的肿痕滑落,薛清芷得了趣,也不计较邬琅没有依着规矩开口谢赏,难得大度地容忍了他的沉默。
薛筠意看不下去,重重地咳嗽了一声。
薛清芷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手,懒洋洋地抬起眼:“皇姐今日来迟了。”
薛筠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:“答允妹妹的画,今日便可完工了。还望妹妹莫要忘了当初答应我的事。”
薛清芷笑道:“这是自然,皇姐放心就是。”
青黛走上前,引着薛筠意转过屏风。薛清芷则去里间换上了那身繁复的吉服,再由阿萧扶着,施施然在桌案前的宽椅上坐了下来。她眼下心情不错,懒倦地朝跪在床榻边的邬琅勾了勾手,破天荒地允许他起身,与阿萧一同伺候她。
“过来,给本宫捏捏肩膀。”
邬琅踉踉跄跄地走到薛清芷身后,好不容易才强撑着站稳了,学着阿萧的手法,替薛清芷揉捏起左边的肩膀。
薛筠意清晰地看见了邬琅膝上那两团红艳艳的血印,提笔蘸墨的手不由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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