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那几个模糊的字迹,良久,仿佛下了某种决心,转身走到书架旁,在一个极其隐蔽的暗格中,取出一个边缘焦黑的信函。
信函的火漆早已剥落,看得出被反复摩挲过无数次,边角磨损得起了毛边。
他从中抽出一张同样泛黄的信纸,纸张只有一半,断口处是被火烧过的痕迹,焦黑卷曲,像被火焰啃噬过的蝶翼。
他将那半张信纸,与苏晚拿出的残笺,并排放在了一起。
两相对照,无论是纸张的材质,还是断口的形状,都严丝合缝,完美地拼凑成了一封完整的信。
上面的字迹也瞬间连贯起来:“西角门有人接应,李姓内官,冬至子时换岗……顾家上下三百口,唯你未死,速逃!”
落款,是一个龙飞凤舞的草书——“苏”。
“这封信,当年我拿到时,已被烧毁了一半。”顾昭之抬起眼,目光再次落在苏晚脸上,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,“我能活下来,是因为它。”
他的眼神无比复杂,探究、困惑,甚至还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希冀。
他死死地盯着她,一字一顿地问:“可是你……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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