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嘉一边跪着抹眼泪,一边偷眼看了眼宣璠手中的诏书,眸中多了几分冷意。
诸卿此刻虽然都还在跪着哭,但看宣璠居然持诏站起身来,矗立在他们的面前,任凭他们对着诏书跪哭,心中皆怒意汹汹。
老匹夫!安敢如此!!
只是宣璠手中持诏矗立,属天子使节,众人也只能是继续跪哭。
看着这些人跪在那里,宣璠着实出了一口恶气。
他见时候差不多了,开口道:“诸公,莫要如此,快快请起!快快请起!”
很多人一边起身,一边在心中怒骂。
淳于嘉在张喜的搀扶下站起身,拱手垂询:
“宣公持陛下血诏来此,莫非是大事已成?”
“今日长安事变,樊稠突然起兵,董承夺取宫门,老夫等人不明就里,不晓个中厉害,故而在此处商议,正逢宣公前来诵读密诏,老夫方才恍然,莫非今日长安诸事,皆出于宣公手笔?”
看着先前在自己面前倨傲无比,如今却一脸谦卑的淳于嘉,宣璠心情甚是舒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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