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晚了太多,怕姑娘万一一个不稳妥更受罪,特特加了些许分量。”
那婆子面露馁色,却依旧按着规矩坐下等着。这种药,一个不小心有心大的妾室钻了空子呕出去,到时候吃排头的就是她们。
这些内宠她不愿意得罪,只好歉然补了一句,“也是为着姑娘好。”
云蓝点点头,避子汤总比堕胎的红花少受些罪。
见那婆子委实坐立难安,只好柔柔笑着安慰道,“我省得轻重的,还要劳烦嬷嬷等下着人送些,款冬花,并柑橘蜜来。”
鬓发湿漉漉的,更染了几分凉意。
从昨晚开始都没吃什么,避子汤烧得云蓝心慌的厉害,她素来不喜咸鱼,偏桌上一碟子炸小鱼干儿散了点腥,勾得她想呕。
待那婆子走了,她扶着桌子缓缓起身,硬撑着坐在榻上,抖着手从床头摸出个粉彩百子图攒盒,拈了枚蜜饯压恶心。
酸甜的果儿仿佛没有一点味道,硬得是梗在嗓子咽不下去,云蓝端了杯茶方才顺下去。
漫无目的目光落在桌上精巧的白瓷食盒上,八面镂空的瓷盒光润明亮,乳白如凝脂,盖子上是个眉开眼笑,正在放纸鸢的童儿。
说来,这食盒还是第一次喝避子汤的时候崔琰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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