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小的一个木盒在她面前的青砖上滚了两滚,磕得散了开来,掉出两块碎银子。
恰是她给三叔的那两块。
“云儿,你抖什么?”
崔琰把她揽过来放在膝盖上,语气亲昵,“为何将我的吩咐当耳旁风?”
单薄的腰被他擒在手中,一点点被他封在怀中,被禁锢着。
“奴婢不敢。”
云蓝想哭,声音哽在喉咙中半分发不出,只能要哭不哭的摇着头呜咽。
因为罗裙之下,是方才那只执笔的手。
院外的枯树上残雪滑落敲着窗棂,燃着沉水香的博山炉吐出厚重浓白香雾,屋内暖香夹杂着潮意阵阵翻涌,衣带狰狞纠缠。
“你要想见家人,我岂是不许你见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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