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很累。
极难得的,崔琰被问得一征。
他被问过很多问题,从开蒙求学,到辗转六部,无论是上峰祖母考教学问,责备鞭策,下属求问可否。
这些问题他从未答错过。
可云蓝这个问题,他答不上来。因为时间久了,连他自己都已经忘了还有累不累这档子事。
枯败水仙泡在水中,白色根系细密如云,残花依然散出淡淡的香,连她身上都沾染了味道,崔琰轻嗅她发丝,指尖有些微微的酥麻。
他没有回答她,只是伸手从案头盒子里拿出那装了小铃铛的青蝉翼荷包,在她眼前晃晃,“这个荷包就当你罚给我的赔礼,可好?”
云蓝张了张嘴,刚要说什么,忽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。
“世子。”
松烟的声音骤然响起,搅散了满屋静谧,他恭敬站在堂下,似是有事禀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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