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姑娘似乎并不在意什么男女大防,径直坐在卧房榻上,凤眸中浮出几分得色,“当日是我替你辩驳的,你的药都我开的,你该谢我。”
果然不是他。
云蓝攥紧被角,杏眸中浮出意料之中的了然。
她承认,自己从不是什么有傲骨的人,更不是什么决然的性子,否则早在被安排做通房时就一头碰死了、抑或是崔琰谈婚论嫁时便磕头求去。
相反,她总在胆怯、犹豫和自欺欺人。
因为没勇气去面对血淋淋的真相、离开的风浪,所以用崔琰的怜爱和良心,来作安慰自己的遮羞布。
是怜爱吗?
那是崔琰一巴掌后面,紧跟着的一颗包着毒药的糖。
她这饿极了的人,明知舔掉那层糖壳子会死,却总是忍不住伸出舌尖。
良心有用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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