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”
崔琰缓步从外间进来,伸手触她的额头,“是不是又魇着了?”
方才她睡着的时候就一直抖。
一个人,如何能做到上一刻冷若冰霜,下一刻就温存备至?
云蓝神志不大清晰,情绪也早不再汹涌激烈。
可她疲惫到坐不起来,更别说让自己像往常一样讨好他,只好虚弱摇头。
“等你身子好些,我寻个大师替你念经去去晦气。”
见她不出声,崔琰温热指尖拨开她被汗水浸湿的漆黑额发,温声安抚。
也不怪她睡不踏实。
凭哪个十几岁的女儿家,同个尸首在一个屋子里关了那么久,都会怕得夜不能寐。
云蓝被崔琰扶起来,半坐着落在他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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