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县如流水般换,土吏却世代扎根,作为外来户的知县想要把官当下去,只能依赖地头蛇土吏,否则无人可用,无吏可治,如此谈何替朝廷“牧民”。
除非土吏实在过份逼的地方官鱼死网破,否则这种现象根本无解。
当官的哪个对此不是心知肚明,却都默契不提,更不愿意被人戴一顶“三畏”大帽在头上。
这帽子不仅是无能的象征,也是革职查办的信号。
不想被革职,郑知县只能弃卒保车,再也不敢做什么和事佬了。
嗯?
赵安有点被震撼到,感觉娄老师好像比他还专业几分。
“我们学官虽不能插手地方事务,但于地方事务还是能说话的,只说好话还是说坏话就有讲究了,若地方不敬我学官,则我学官自不与他说好话,我学官无好话给他,你说他地方官难也不难?”
六十多岁的娄老师一脸教诲子弟状,看着洗耳恭听的赵安轻捋长须不无感触道:“世间事全在一个说字,这说字妙就妙在点到为止,未必非要真拿人把柄相迫,若事事威逼他人,世间便无日月乾坤道理赵大人你还年轻,于此道理可要好生琢磨才行。”
明显意有所指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