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,这笔借款说白了也是我对他福长安的孝敬,一年光利息就孝敬他十几万两,他福中堂心里能没我么?”
言罢,赵安颇有感慨补了句,“世上最大的靠山就是用银子堆出来的,可咱们不是拿自己的银子堆,而是拿他自个的银子堆,这叫什么?这叫借势!”
“借势?”
老宋细细品味这词,只觉如雷贯耳。
“寻常人借势,借的是他人的名望、权势,然而这些终究是虚的,欠下的是人情债难还得很,这势也未必能一直用着。
咱们借的是什么?
借的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,这真金白银却是他家中库房的砖石,待我们筑起高台稳坐其上,那被借了砖石的人非但不会来拆台,反而要派兵来帮我们护着这台子,生怕它塌了!”
赵安不无得意的摸摸并不存在的长须,“我这台子要塌了,他自家的砖石也就跟着碎了喽。如此,我们并未欠下人情,反而让他欠了我们一个帮他钱生钱的人情。老话怎么说来着,对,叫以彼之盾,护我之矛;以彼之资,筑我之基!”
“大人这脑袋真是绝了,下官怎么就想不到这其中的妙用!”
老宋深吸一口气,一脸五体投地:“大人这借势一说用的好,看似落子于安徽一隅,实则已将棋线牵到了京师的府库深处,棋下到这个境界,大人已非棋手,乃操盘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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