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架床推过去的时候,我隐约看到了上面躺着的人,正是姑父。
但他不知得了什么病,在担架床上昏迷不醒。
哈尔滨的医大一院,医疗水平是很高的,但一般从外地送到这里的,都是重症患者,或者是一些疑难杂症。
当我看到姑父的时候,我就知道,他肯定是得了什么重病。
对于那年的事,其实我也时常会后悔,不该那么冲动,给姑姑带来了很大困扰和麻烦。
但我始终认为,那年的一棍子,姑父挨的一点都不怨。
他活该。
可现在面对姑姑,和昏迷不醒的姑父,我却没有勇气,去和姑姑相见。
两年多了,我经常会在脑海里模拟和姑姑重逢的场景,但打死我也想不到,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姑姑。
我在原地足足发呆了十几分钟,再想去追姑姑已经来不及了。
我抽了自己一巴掌,心里打定主意,明天一早就到住院处去查一下,看看她们在哪个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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