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成军的心脏像被重锤砸中。
那个他在《政府工作报告》里反复研读的年份,那个他在《中国当代文学史》里烂熟于心的转折点,那个他刚刚在《我的时代1979!》里写下开篇的时代。
他竟然真的穿越了?
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,许成军花了两个时辰才理顺混乱的思绪。
知青地头上晕倒,让来自四十四年後的自己占了身体。
窗外传来队长的哨子声,社员的说笑声混着远处拖拉机的突突声。
这些鲜活的声响,比任何史料都更真切地告诉他:这不是梦。
他挣扎着下床,走到裂了缝的土墙前,借着破窗棂透进的天光打量自己。
铁皮镜子里的人影瘦高,深麦色的脸上带着苍白,眉眼间带着书卷气,却比记忆里的自己多了几分青涩。
这是二十岁的许成军,一个困在黄土地里的知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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