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成军拆开信封,信纸是学校公用的信笺,抬头印着褪色的“为人民服务”,右下角还沾着块蓝黑墨水渍。
许父的字挤在格子里,写得密密麻麻:
“成军吾儿,见字如面。你娘的气管炎见好,学校给她批了每月两斤红糖,冲水喝着管用。你妹妹晓梅进了县纺织厂,学徒工月薪十八块,昨天领了工钱非要给你寄五块,我没让——知青点有粮票,她留着买双劳保鞋要紧。你哥建军去了兵团,上月寄来照片,晒得黑壮,说年底或能探亲……”
看着“晓梅”“建军”这两个名字,记忆不断涌来。
妹妹比他小三岁,扎着羊角辫,现在在纺织厂当学徒;
哥哥大他五岁,69年去的兵团,走时给了他本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。
都很照顾他。
...
“叔还说啥?”
钱明凑过来,贼兮兮的怪模样,“是不是让你回县城?”
“问我想不想回县城当民办教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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