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张头用麻线把报纸捆成小摞,额角的汗珠滴在“劳动哪分主义”的黑体字上:“别急别急!每人限购一份,后面工厂的同志还等着呢!”
他见穿碎花衫的姑娘踮脚张望,顺手递过一份:“你爹不是想摆针线摊?这报能当护身符!”
安大校门口的梧桐树下,戴校徽的学生们围着报栏,指尖在“青年要野”那行划出道道白痕。
“他说‘怕人笑就干不成事’!”梳马尾的女生把报纸折成方块塞进课本,“下午辩论会就用这话怼系主任!”
旁边戴眼镜的男生忙拽住她:“陆晓晓!说话要谨慎!”
...
清晨的明教寺菜市场,露水还挂在豆角上,卖菜的汉子们刚支起摊,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搅了局。
穿军绿挎包的青年攥着《安徽青年报》,在人群里钻来钻去:“许成军专访!《秤星里的劳动论》——说个体户不丢人!”
卖红薯的大婶直起腰,把报纸铺在红薯堆上,指尖划过“劳动哪分主义”那行,突然拍大腿:“可不是嘛!俺卖红薯,他修自行车,都是挣干净钱!
肉摊前的屠户用油腻的手抢过报纸,挂肉的铁钩还晃悠着:“‘怕人戳脊梁,就别挑大梁’——这话够劲!”
他往案板上剁了刀,肥肉溅到报纸上:“俺弟在上海倒腾的确良,总怕被说成‘投机倒把’,这报得给他寄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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