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成军拿起纸,墨迹新鲜,钢笔字写得硬气:“……查该生(许成军)无省级以上获奖记录,非单位重点培养对象,不符合‘过期名额延期’之特殊条款(教高字〔1979〕17号)。”
“若需破格,需提供以下材料:一、省教育厅专项会议纪要;二、两名副高以上职称推荐人函;三、体现‘特殊培养价值’的佐证材料;四、校委会同意……”
许成军翻着,王副处长扫了眼他,接着说。
“会议纪要不需要你担心,有我在。”
“昨天省教育厅开了碰头会,专门议了你的事。”
他翻开文件,许成军看见“会议纪要(79)第42号”的标题下,密密麻麻记着参会人员的意见:
“……该生作品《谷仓》已被《安徽文学》列为头条,反映农村改革现实,具有时代价值……”
“……其父许志国为平反教师,符合‘落实知识分子政策’精神……”
“……建议以‘特殊文学人才’名义保送。”
最末页盖着鲜红的公章,旁边有行小字:“同意保送复旦大学,望其酌情考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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