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曾祺还是那副笑呵呵地表情,许成军抬眼一看就只知道这“老家伙”憋着坏。
“等你回来就是复旦学生了啊?回头说不得我还得跟你这小同志沾光嘞!”
“您可说笑了,我一知青,人不一定看的上呢。”
“知青怎么了?”汪曾祺拿起半张纸,低头写字,“我当年在昆明跑警报,还不是靠啃土豆活下来的。”
纸上的字迹温润舒展,“这是我BJ的地址,你要是真考上了,过年寄张贺年卡;要是没考上……”
他故意拖长调子,“也寄张,让我乐呵乐呵。”
“您老这是盼着我考砸啊。”许成军把地址折成方块塞进衬衣口袋,
“放心,我这人‘报喜不报忧’!”
“等《试衣镜》在《收获》刊发了,第一时间给您寄样刊,不过您可别挑错,我这半吊子水平,别让您笑话。”
“我可没您那俩下子。”
这是提前铺垫,这老先生除了戏谑之外,最爱提的就是当年在沈从文手下挨骂受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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