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暇时,许成军看到朱老会翻看子女们寄来的信件,摩挲着长子朱君达和次女朱秀若的旧照片,眼神中满是温情。
偶尔聊及此处,老人家也只是摇头。
这代人苦惯了。
家中虽少了往日的热闹,却因他对学术的执着与对家人的惦念,始终充盈着沉静而温暖的氛围。
临走时,
许成军看见书架上摆着本《张居正大传》,
封面上有先生亲笔题的“治学先治史,治史先治人”。
他问:“老师写传记时,是不是总想着要把人物写得像活生生站在眼前?”
“问到点子上了。”
“写传记哪能只记些生卒年月、功过是非?得钻进人物的骨头缝里去。你看张居正,朝堂上是铁腕改革的宰辅,深夜在书房批奏折时,案头不也摆着幼子画的涂鸦?我写他时,总想着他落笔改奏折的力道,想着他见小孙子跑进门时,眉头是怎么悄悄松开的。”
朱老端起茶杯抿了口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