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摸向警服内袋,里面藏着两样东西:女儿的全家福画,边角被反复折叠得发软;妻子写的便签,“记得吃早餐,别又空腹喝咖啡,胃会受不了”。手机银行APP显示,家里的存款刚够女儿的课外班费,而玄关的行李箱还装着战术服和勘查工具——随时准备跨省追凶。今天必须在案发现场找到突破,不然更多独居女性可能受害,可女儿的家长会,又要错过了。
凌晨4点半,我抓起勘查箱往楼下跑。刚到警局门口,就看见队员小王已经在警车旁等了:“陆队,法医室的人已经去现场了,我们赶紧走吧”。我点点头,钻进警车,胃又开始疼,赶紧摸出胃药吞了两粒——没时间吃早餐,只能先靠药顶着。
早上5点,我们准时到达案发现场。城郊废弃工厂的门口拉着黄色警戒线,外围站着几个村民,受害者家属在哭,声音撕心裂肺。我赶紧穿上勘查服,蹲在地上查看尸体:“小王,提取死者指甲里的残留物,送法医室加急做DNA比对”“小李,排查工厂周边3公里内的监控,重点查案发前2小时的可疑车辆,尤其是开着白色面包车的”。
雨水打在勘查箱上,溅起细小的水花,我却没顾上撑伞,眼睛死死盯着尸体旁的地面——突然,我发现枚42码的军工靴鞋印,与前几起案件现场的鞋印完全吻合!“找到了!”我激动得声音都在抖,赶紧让队员拍照固定,“这是关键线索,嫌疑人肯定有过军旅经历,重点排查辖区内有前科的退伍人员”。
上午10点,案情分析会在警局会议室召开。我指着鞋印照片和DNA比对结果:“死者指甲里的残留物,与3年前盗窃案嫌疑人的DNA吻合,这个人叫张强,有过5年军旅经历,因盗窃入狱3年,去年刚出狱,户籍地在邻省的清县”。队员们立刻分头行动,有的查张强的社交关系,有的联系清县警方协助调查,我却只能啃冷掉的包子——胃又开始疼,只能再吞粒胃药。
中午12点,我刚想给女儿回电话,法医室突然发来消息:“陆队,张强在清县有个落脚点,是个出租屋,我们的人已经去蹲守了,你们赶紧过来支援!”我心里一紧,赶紧收起手机,对着队员喊:“收拾东西,我们去清县,跨省追凶!”
上车前,我给妻子发了条消息:“案子有线索,我去清县追凶,女儿拜托你照顾,等我回来”,没等回复,就发动了警车。妻子很快回了消息:“你注意安全,女儿我会照顾好,别担心我们”,后面还附了张女儿的画,画里的爸爸在抓坏人,旁边写着“爸爸加油,我等你回家”。
跨省追凶的第三天,我们终于锁定张强的藏身地——清县的一个老旧小区。凌晨2点,我带着队员突袭。张强正在出租屋里收拾行李,想连夜逃跑,见我们进来,突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反抗:“别过来!再过来我就自杀!”
我慢慢往前走,语气放缓:“张强,你跑不掉的,你的DNA和鞋印都在我们手里,乖乖投降,还能争取宽大处理”。可他根本不听,突然冲过来想捅小王,我赶紧扑上去,死死按住他的胳膊——水果刀划伤了我的手臂,鲜血瞬间渗出来,我却没顾上疼,直到小王把手铐铐在张强手上,才松了口气。
录口供时,张强拒不认罪,说“你们没有直接证据,别想冤枉我”。我拿出监控录像和DNA报告,摔在他面前:“这是你在案发现场的监控,这是你留在死者指甲里的DNA,你还想狡辩?”他看着证据,终于低下头:“我以为你们找不到我,没想到你们这么快”。
傍晚6点,我们押解张强回局里。刚进警局大门,就看见受害者家属在等,一位阿姨冲过来握着我的手哭:“陆队,谢谢你,终于抓到坏人了,我女儿可以瞑目了”。我笑着说“应该的”,心里却像被针扎——我帮别人守住了家人,却又一次缺席了自己的家人。
晚上8点,我坐在办公室整理案件材料,女儿突然发来视频。屏幕里的她穿着睡衣,手里抱着恐龙玩具:“爸爸,你什么时候回呀?我把恐龙玩具放在你枕头边了,等你回来一起玩”。我赶紧说“快了,宝贝乖,爸爸抓完坏人就回家陪你”,挂了视频却继续加班——案件要尽快移送检察院,受害者家属还在等结果,不能耽误。
深夜11点,我终于整理完材料。刚想回家,就听见走廊里有人议论:“陆队也太拼了,连女儿发烧都不回家,是不是不爱家人啊?”“听说他女儿的家长会从来没去过,当他的孩子也太可怜了”。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,我攥着勘查箱的把手,指节发白——我不是不爱,是不能爱得“自私”,我多回一次家,可能就多一个家庭失去亲人,多一个孩子像女儿一样哭着找爸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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