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来时,指尖传来一阵刺痛。我猛地坐起身,发现自己坐在便利店的长椅上,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价目表,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不停——早上8点,母亲发来的消息:“悦悦,医生说今天必须买进口药,咳嗽得喘不上气”;督导发来的消息:“林悦,今天必须完成1.8万业绩,押金扣了就别想拿回去”。
窗外天刚亮,酒吧还没开门,门口的地毯上还沾着昨晚的啤酒渍,我这才惊觉,自己变成了林悦。
摸向内衣夹层,昨天剩下的200元还在,叠得整整齐齐;化妆包里,母亲的病历单硌着胸口,纸页边缘磨得发亮;手机里,小张的聊天框停留在“明天见”,李总的备注后面标着“重点,1.2万目标”。随身包的侧袋里,压着三份“生存难题”:工作的“业绩要求”(红色标注“12点见小张:引导点浪漫套餐(1288元)+2瓶天使之吻(1776元);20点见李总:至少点至尊套餐(1.2万);总目标1.5万+”)、家庭的“牵挂线索”(“母亲买药:800元(今天必须转);弟弟学费:800元(今晚转);给母亲打电话:骗说‘在做文员,今天不加班’”)、心理的“警报信号”(“愧疚感:别想客户难处;怕拆穿:准备‘手机没电’‘朋友催’的借口;自我安慰:再骗这两次,就够妈这个月的药钱”)。
江城穿越之假面下的微光
我摸向口袋里的零钱,200元,连买瓶进口药都不够,心里像压着块浸了水的棉花——既怕母亲断药,又怕面对小张信任的眼神,手指攥着价目表,指甲掐进掌心,传来一阵刺痛。
早上10点,我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,对着镜子练习微笑。涂口红时,手抖得厉害,红色的膏体蹭到了嘴角,像道细小的血痕。手机响了,是小张发来的消息:“我快到了,给你带了杯奶茶,你上次说喜欢喝珍珠的”,我盯着屏幕,眼泪差点掉下来——他记得我的喜好,我却要骗他的钱。
中午12点,小张提着奶茶坐在我对面,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卫衣,脸上带着腼腆的笑:“林悦,你今天比昨天更好看”。我接过奶茶,指尖碰到他的手,是暖的,而我的手却冰凉。按照脚本聊校园话题,他说起大学时的社团活动,眼睛亮晶晶的:“要是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”。聊到一半,我假装看手机:“我手机快没电了,要不我们去前面那家酒吧坐吧?我常去,环境挺好的”,声音轻得像在说梦话。小张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头:“听你的”。
下午3点,酒吧里还没多少人,督导坐在角落盯着我们。我拿起价目表,手指在“浪漫套餐”上顿了顿:“我们点这个吧,有鸡尾酒还有小吃,挺划算的”。小张凑过来看价目表,眉头皱了皱:“1288元?有点贵”。我赶紧别开眼,重复着脚本里的话:“难得见面,喝点好的才配得上今天的氛围”,心里像有根针在扎。他沉默了几秒,还是点头:“行,听你的”。
督导走过来递了个眼神,我硬着头皮又说:“你不是喜欢喝甜的吗?再点两瓶‘天使之吻’吧,口感挺好的”。小张愣了愣,还是点头:“好”。等服务员把酒端上来,他拿起酒杯递给我:“干杯,希望以后能常见面”,我接过酒杯,指尖发抖,没敢碰他的眼神——怕看到里面的期待,自己会崩溃。
晚上8点,李总坐在卡座里,穿着西装,手里把玩着手机:“你常来这儿?”我赶紧编借口:“我朋友开的,偶尔来帮忙照看”,拿起价目表推荐“至尊套餐”:“您这么有品味,这个套餐最配您了,里面的红酒是进口的”。他冷笑一声:“你是酒托吧?”我心跳瞬间加速,赶紧假装生气:“您怎么这么说我?我只是想跟您好好聊天,您要是不相信,我现在就走”,说完假装起身。他拽住我的手腕:“坐下,点吧,我倒要看看你能骗我多少”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