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明显的创伤性反应。"霍华德医生记录道,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,"看到实验室设备会诱发癫痫样放电。"
第三天的测试最为关键。他们带来了陈樾以前的同学玛丽安,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蓝色连衣裙,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。
"陈,记得我们一起做的量子力学实验吗?"玛丽安红着眼睛问道,手指紧张地绞着手帕,"那天我们测量电子自旋..."
陈樾茫然地摇头,却在心里感谢这位老同学的配合。他扫描到她口袋里藏着一张纸条——上面写着兔子大使馆已经安排好了一切,下周一有船从纽约出发。玛丽安的眼角有泪光闪烁,不知道是演技还是真情流露。
最后的评估会议上,七位专家争论不休。会议室的咖啡机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,陈樾通过通风管道清晰地听到每一个字。
"他的症状太符合器质性脑损伤了。"霍华德医生坚持道,咖啡杯在他手中摇晃,"脑电图、临床症状、行为观察,所有证据都指向这一点。"
"但有些反应太过刻意。"莱恩女士皱眉,她面前摊开着厚厚的笔记,"比如看到实验室照片时的反应,简直像是..."
"像是教科书上的案例?"威廉姆斯博士插话道,"这正是器质性损伤的特点——症状典型。如果是装的,反而会有些不合常理的表现。"
约翰逊翻着两年来的监控记录,纸张哗哗作响:"如果他是装的,不可能连睡觉时都保持这种状态。记得上个月他在睡梦中尿床的事吗?监控显示他完全是无意识的。"
这句话让陈樾差点破功——那天他故意打翻水杯制造"尿床"假象,没想到成了最有力的证据。他听到约翰逊又补充道:"而且这两年他从未表现出任何可疑行为,连做梦说的胡话我们都分析过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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