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自当如此啊,今川殿下出身高贵,又岂有到鄙人这名不见经传的下等人军中做客的道理?”山口教继陪着笑脸,低三下四地答道,“您肯赏光让我进今川家的军中,已经是鄙人莫大的恩典啦!”
随后,山口教继也不犹豫,立刻单骑来到今川义元军中,对今川家旗本的白刃视若无睹。这份胆色,很难想象是一个阿谀奉承之徒能展现出来的。
“不知山口殿下要谈什么?”在军中辟出一块区域后,今川义元便低声向山口教继问道。
“谈生意。”山口教继笑着搓了搓手掌,“鄙人就是个生意人,自然也只会谈生意。”
“谈什么生意?”今川义元倒是觉得眼前人有些好玩,“兵凶战危,眼下我都有灭顶之灾,哪有空谈生意?”
“今川殿下明鉴,就是谈这个的呀。”山口教继轻飘飘地一顶高帽奉上,随后继续道,“今川殿下时间也急,估计没工夫陪鄙人在这里闲扯,不如我们直接点?”
“你说。”今川义元点了点头。
“实不相瞒,根据织田家的情报,松平军根本没有来安祥城。今川殿下的驱虎吞狼、浑水摸鱼之计,似乎已经被那松平出云(松平长亲)看穿了。”山口教继若无其事地道出了今川义元心中所想,也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情报,“如果鄙人所料不差,松平家主力此刻已经在矢作川对岸设下埋伏,就等殿下您自投罗网。”
今川义元陷入了沉默。
“不过鄙人此来,就是为今川殿下排忧解难的!”山口教继笑意吟吟地俯身一礼,“山口家和今川家无冤无仇,自然也无意和今川家为敌。如果今川殿下不嫌弃的话,山口家愿意和今川家互换旗帜。山口备在此地渡河去骗出松平家的伏兵,而今川殿下可以跑到上游的地方直接渡河。不过鄙人不会和松平家血拼,只负责拖住他们一会儿,然后就撤了。”
“哦?还有这等好事?”今川义元满脸不信地摇了摇头,“山口家平白无故地要帮我们脱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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