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杯酒里都泡着生意,每一场相遇都藏着试探
就像那些在砂轮下流转的钻石,要经过无数次打磨,才能露出最锋利的光。
他睁开眼,看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。
穿橙色僧袍的苦行僧正沿着路边行走,锡杖敲在石板上的声响,混着远处青真寺的唤礼声漫过来,
和昨夜酒吧里的爵士乐奇异地重合在一起。
新的一天开始了!
这座城市的麻花,又要被拧得更紧些了。
……
酒店顶层的露天泳池泛着幽蓝的光,林耀刚结束和纽约总部的视频会议,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。江云明天就要回香港处理董事会的事,临走前给他塞了瓶防蚊液:“苏拉特的蚊子比黑帮还厉害,尤其晚上。”
他正低头拧开瓶盖,身后忽然传来水声。一个穿红色比基尼的女人从泳池里站起来,水珠顺着古铜色的肌肤往下淌,发梢缠着朵白色鸡蛋花。“林先生?”她的英语带着点泰国口音,笑起来眼角有颗痣,“我是今晚的驻唱歌手,刚才在电梯里见过。”
林耀的记忆里没这号人,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。女人却径直走过来,递给他一杯香槟:“能请您跳支舞吗?乐队说您是这里最特别的客人。”
泳池边的爵士乐正慵懒地流淌,女人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他的手腕,指甲上的亮片蹭到衬衫袖口。林耀接过香槟却没喝,目光落在她脚踝的刺青上,是朵倒置的曼陀罗,花瓣里藏着把微型匕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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