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远看着火堆讥笑,“偌大的宣朝只从外面是杀不死的,杀死它的是内部的腐朽。
是君臣猜忌,是争权夺利,是昏庸无道。
不是天灾,是人祸。
是安嘉帝亲手葬送了一切,母后死于他的怒气,外公一家死于闹市,王舅舅葬身安山火海。
唯有我,唯有一个在东宫囚禁十年的太子,叛军入城前的新帝叶曦晨还活着。”
齐远神情平静,语气淡然的陈述着这些往事。
可林致分明从这份平静下看到了眼前人的无奈不解和愤恨。
林致一时也有些难以接受,“怎会如此?怎会如此?王丞相那样的忠臣,太子殿下那样的天才,怎么会如此?
你空口白牙,你用什么证明?”
林致咬牙质问齐远,他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。
大宣是他们的国家,他们或许憎恨帝王失责,可是也没想过大宣就这么亡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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