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上有茵毯拱着山岳,水下有山岳顶着茵毯,实在奇绝。
不过再美的盛景,对于津渡内外,那些在风里雨里讨生活的棚户渔民来说,也没心思划船赏花。
早早摘了可食用的莲蓬、挖掉藕节,便又奔往其余地儿去扒拉伙食去了。
所以这片荷花淀,平日里除了县里那些贵公子小姐们赏花踏青,罕有人来。
“嗯?”
但陈顺安刚躺下不久,朔风便送来铁锈般的血腥味。
很浓,死的人不少,而且刚死不久。
陈顺安目光一凝,攀枝登高,几下窜上松柏顶端,展目一看。
便见浓密的树林中,地上横七竖八的摆着几具血淋淋的尸体,看打扮似乎是以采药捕猎为生的山民。
各种货箱、山货零落的洒了一地。
而在这些尸体旁,站着三道高矮不同的身影,手持朴刀,黑巾裹面,杀气腾腾,一看就非善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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