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冷得能冻裂石头,呵气成霜。虽已雪霁,铅灰色的天幕依旧低垂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陈顺安头戴斗笠,经过码头。
前几日三岔口似乎又爆发一场小规模的妖潮,地上还有未清洗干净的污血,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。
许多屋顶被巨大的力量掀开,椽子断裂如骨,有的斜插在冰缝里,有的半截埋在积雪中。
有人哭,自家亲朋葬身妖腹。
有人笑,斩妖立下大功,甚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,踏入真意境界。
陈顺安对此都充耳不闻,闷头走过,毫无少年热血,嫉恶如仇。
他清楚这些人间惨剧,人与人之间境遇的参差不齐是谁造成的。
圣朝病了,只能剜肉放血下猛药,其余的法子,毫无益处。
“陈爷。”
“陈掌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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