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的意思他何尝不是呢?
只是那味“续命参”…
他不知道具体要多少钱,但绝对是天文数字。剩下的那些碎金,怕是远远不够的。
屋子里,传来母亲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一声声如同钝刀在切割尘五哥的心肺。
他猛地转过身,冲进屋里。
此刻母亲正躺在冰冷的床上,那瘦削的身体裹在破旧的棉絮里,每一次咳嗽都牵动着全身,灰败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,此刻她的眼神涣散,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。
“娘…”
看着眼下已经醒来的母亲,尘五哥扑到了床边,声音哽在喉咙里,颤抖着握住母亲枯槁的手。那只手冰冷,只剩下一层薄皮包着骨头,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脉搏的跳动。
母亲似乎感觉到儿子的温度,浑浊的眼睛费力地睁开一丝缝隙,嘴唇嗫嚅着,发出极其微弱、几乎听不见的声音:“…亭儿…”
“娘!娘你撑住!儿…儿这就去弄药!这就去!”尘五哥的声音带着哭腔,巨大的恐慌和绝望攫住了他。他猛地抬起头,目光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牵引着,然后死死盯在墙角那个积满灰尘的旧木匣上。最终,猛然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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