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开疆拓土,令万国俯首,仓廪丰实,百姓安居乐业,可谓缔造千古未有之盛世!如今不过欲造一庄、一苑,稍事休憩,你身为太子不体谅朕,反倒如那些腐儒一般,竟敢指摘朕奢靡,欲削减工程。你不孝乎!?”
他向前一步,明黄色龙袍的下摆扫过冰冷的金阶。作为马上天子,无形的威压裹挟着骇人的煞气,如同实质般笼罩整个大殿。
“莫非这龙椅,你已等不及了?!”
“儿臣绝无此心!”
尘朔脸色煞白,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,发出沉闷声响,“儿臣只忧心社稷!忧心…”
“忧心?”
尘君亭厉声打断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似的,“朕的江山社稷,朕自有分寸!退下!”
袍袖一拂,劲风扫过,带得太子冠冕上的珠帘一阵乱颤。“若有下次,决不饶你!”
尘朔双拳在袖中紧握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留下几道月牙形的血痕。他缓缓地抬起头,看着父皇转身离去的、裹在龙袍里却已显出沧桑的背影,喉头滚动,终是将那劝谏之言连同那腥甜的铁锈味,狠狠咽了回去。
就这样,在尘君亭的皇威之下,两大工程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。且在一时之间,整个长安城内依旧有着“元熙盛世”的气象。
而在永嘉三年,当冬雪还未落尽,各国的贡使便带来了长安城从未有过的“祥瑞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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