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迦陵,无疑是这张网的中心。
反正自那之后,她总能轻易撩动皇帝心底那根慵懒的弦。当尘君亭偶尔被窗外渐亮的天光刺醒,想起要去早朝时,迦陵便会如蛇般缠绕上来,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。
“陛下,这鲛绡帐暖,芙蓉春深,何苦五更寒露,何必听那些老头子的聒噪?”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令人骨头发酥的韵律。
“何况大乾强盛,何人敢乱?”
尘君亭望着帐顶流苏,眼底深处,墨绿色、暗红色、暗蓝色,三色光辉接连闪过,疲懒乃至不屑和轻蔑之色也在他的脸上展露而出。
这使得那些堆积如山的奏章、边关的塘报、各地的民情似乎都变得遥远而模糊。
是啊,朕都辛苦了半辈子,这如画的江山,这温软的美人,难道不该好好享用吗?
更何况朕的江山何人敢乱!?
于是,他再次沉溺了。
迷楼的欢宴通宵达旦,早朝渐成虚设。即便偶尔临朝,尘君亭也表现的心不在焉。
更有甚者:迦陵倚在御座旁,正剥着岭南快马加鞭送来的鲜荔枝,汁水染红了她的指尖。一份关于河工银两挪用的紧急奏章被内侍战战兢兢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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