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条高高扬起,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,重重抽在封易初背上。
“你可知错?!”封庭渊重复了一遍,声音裹挟着无尽怒火。
封易初紧咬下唇,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惧色。唯有被荆条抽打的地方,迅速泛起一道红色的痕迹,在月白色长袍的映衬下,显得格外刺眼。
清冷的眸子扫过堂中灵位,他沉默不语,眼中带着几分倔强与淡然,仿佛眼前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“干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,竟还不知悔改!今日若不家法伺候,你怕是要翻天了!”封庭渊越说越气,手中荆条再度落下,在他背上又添几道新伤。
封易初身体微微一怔,却依旧跪得笔直。
荆条抽打声夹杂着呼呼风声在祠堂中回荡,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,指节因用力二泛白,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,却始终不曾发出一丝求饶的声音。
鞭笞处泛起一道道红痕。随着抽打愈发痕迹,那红痕逐渐渗出血珠,星星点点地洇在布料上,仿佛寒夜霜雪中绽放的红梅,触目惊心。
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落,划过他苍白如纸的脸颊,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。很快,衣上的血珠汇成涓涓细流,顺着他清瘦的脊背蜿蜒而下,将长袍大片染红。
封庭渊却不打算停手,手中荆条裹挟着怒火再一次砸下。即将接触到封易初身体的瞬间,一双手蓦然伸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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